我和Dr.Lee認識已有十多年。
初識時,我是他前輩——比他早入電臺,我年少輕狂,他低調(diào)謙和,我不以為然,常以過來人身份對他。
不幾年,他是我?guī)熜帧谔m大讀碩士,他比我高一級。
那時生活已磨我鋒銳,頗多失落,再看他,英俊儒雅,女生眾目睽睽的傳說,余波所至,他當時知性的女朋友也成為旁證,說明他踏實專注的內(nèi)心。
研一時新生匯演,我拖了Dr.Lee二重唱:鐵血丹心,一炮而紅,從蘭大唱去夏大、工大、師大……直到再也不想唱。
那時,同學問:你們怎么沒有在一起?
我張口結舌。
碩士畢業(yè)后,他去廈門,我在蘭州,時有聯(lián)系,知道彼此皆好。
又一年,考中傳,小賣部,見一男生,頗俊朗,走近,居然是Dr.Lee!
我們在同一年考入中傳讀博士,成為同學。
都住6號樓,我一樓,他三樓。
昏天黑地的日子里,他不時來樓下看我,我們不談學術,只聊文藝,私心里以為,我們大概是整個博士樓里最異類的兩個人,外表不夠?qū)W究,內(nèi)心不夠?qū)嶋H,我們總想在論文、專業(yè)書之外做些事情,證明活著的氣息。
就這樣,我們做了博士后,我研究政治傳播,他研究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
不意外,我們一起參加了中國博士后匯演,在北大講堂里,我們繼續(xù)唱:世間始終你好。
有人問,你們是深圳來的嗎?
我們不語,把這個問題當作是對我們演出的一種稱贊。
而我們的交往,始終平淡,不特別在意,又不過分疏遠,對于彼此,我們仿佛路旁必經(jīng)的一棵樹,春夏秋冬,你不會特別關注,但有時也會說:哇!居然長這么高了!
然后,繼續(xù)走路。不會驚艷,不會膩煩。
我們這樣,最好。
再見面,已是三年后。
Dr.Lee找我,他自國企辭職,成為京璽文化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園的合伙人。
三年,各自走路,他未變,我依然,彼此互稱妖孽,歡喜,不濃不淡。
說起他的京璽,A區(qū)是獨棟寫字樓,B區(qū)是商業(yè)展館。
他說:當時之所以接手京璽,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想為周邊的大學生提供一個地方,讓他們可以放心文藝。
Dr.Lee是一個文藝的人,卻也是一個實干的人。
這些年,從未見他夸過什么???,許過什么諾言,他只是,不動聲色做,云淡風輕說。
從電臺DJ,到傳播學碩士,大學教師,國際新聞博士,文化產(chǎn)業(yè)博士后,新東方名師,國企宣傳干部,產(chǎn)業(yè)孵化器合伙人…
一生很短,他換過許多角色,人卻是一貫的英俊,謙和,文藝。
京璽是他再度的起點。
他和另外兩個80后,沒有太強的功利心,有的只是很好的韓國文化和明星資源,他們可以請到宋仲基,宋慧喬,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大名頭。
他們本可以以此為噱頭的。
可是他說,我們想做一個沒有圍墻的大學,里面承載著文化和藝術。
他這樣說,我信!
因為,他是Dr.Lee,我認識十多年的人。
他用十多年證明他的堅持。
對于這樣一個人,對于他的選擇與未來,我只想說:在堅持信仰的同時,記得保留你的利益。
這是紀錄片特斯拉的片尾字幕。
2016年5月10號,在北京,央廣都市錄音棚里,我對李翔進行了訪談,李翔說,上次一起做節(jié)目,是2005年。忽然之間,十一年過去。
許多東西改變,也有許多東西堅持,接下來,我們一起回到5月10號,聽李翔博士和他的哲學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