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大英博物館所珍藏的是1558年初版的最古版本,但第十一卷和第十二卷的兩百首詩,而今已經(jīng)七零八落,第十一卷僅剩下兩首詩,第十二卷只有十一首詩,幾乎等于全部失傳。他著作的初期版本中,包括《諸世紀》在內(nèi),顯得十分的混亂。那是因為那些著作最初被分成兩部分,分別于1555年與1568年印刷所致。1555年所印的那一部分,連印刷日期都沒有。正因為如此,難免有一些被篡改過的、與真正的初版相隔數(shù)百年之遙的“初版”在世間流傳。
《諸世紀》出再版達400余年而仍不絕版?!吨T世紀》也好,對《諸世紀》所做的注也好,大約30冊的書籍在他死后的各個世紀,從未中斷過出版。甚至在法國大革命以及第一、二次世界大戰(zhàn)那樣不同尋常的時期,那些書籍仍然在大量發(fā)行。其中雖然有許多惡劣者,放棄公正的判斷,根據(jù)自己的需要任意篡改原文。也有人以批判的、懷疑的眼光去看待這些書籍。然而,卻沒有一個人企圖全面否定諾查丹瑪斯的正確的預言中所閃爍的星光。諾查丹瑪斯證實了法國革命的勝利。上自1649年,下至20世紀80年代,諾查丹瑪斯一直被人們作為宣傳工具而加以利用。 1649年,馬扎蘭樞機卿的反對派們,對馬扎蘭在法國宮廷中的強有力的影響力深表不快,便公開發(fā)行了被認定為1568年版的《諸世紀》,其中硬是插入了對樞機卿極為不利的四行詩。
1789年7月14日,巴士底監(jiān)獄發(fā)生暴動時,革命志士們就是從《諸世紀》中得到感悟的。根據(jù)是在獄中的桌子上有一部分供閱讀用的《諸世紀》影印件,被關(guān)押的囚犯們在十天中相互傳閱,以此堅定了行動成功的信心。 拿破侖是在妻子博阿爾內(nèi)的勸導下才把目光轉(zhuǎn)向《諸世紀》的。然而他卻成了被認定為是諾查丹瑪斯粗糙而雜亂的偽作的犧牲者。那實際上是一本叫做“奧立弗利斯預言集”的偽作,出版于1820年,其后又有類似的贗作如“奧爾弗爾”流傳于世。但所有這類書籍,與諾查丹瑪斯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 諾查丹瑪斯不僅在法國十分有名,在整個歐洲也享有盛譽,《諸世紀》的各種版本,在初版發(fā)行后的25年內(nèi)就遍布了整個歐洲。在此很難列舉出他全部的版本,就有26種版本與4種贗作。從書籍作為珍貴的奢侈品的1555年至1643年,歐洲不斷出版《諸世紀》這一事實來看,就足以說明諾查丹瑪斯是何等地受人歡迎。被希特勒的宣傳材料所利用的四行詩 1860年以后,在法國某偏僻的鄉(xiāng)村,有一位叫阿貝·杜爾耐的牧師。此人以諾查丹瑪斯弟子杰維尼的名義,向世人推出了若干冊諾查丹瑪斯四行詩的注解書。他的這一舉動震撼了法國,并對當時的許多重大決策起到了很大的影響。 阿貝·杜爾耐相信波旁王族必將復歸法國王位,同樣確信在下一次戰(zhàn)爭中,法國將會經(jīng)瑞士而被侵略。受這一情報的支配,當時法國的參謀長下令修筑了可悲的馬其諾防線。據(jù)說其根據(jù)是《諸世紀》第4章的第80首詩,這話聽起來挺荒唐,但卻是事實。 希特勒對諾查丹瑪斯的關(guān)心,是由于約瑟夫·保羅·戈培爾夫人讀到了一首有關(guān)臭名昭著的希恩塔的四行詩而引起的。正如戈培爾夫人所說的那樣,1939年,同樣是這首詩,引起了約瑟夫·保羅·戈培爾對諾查丹瑪斯的興趣。
1940年,德軍用飛機撒下了大量的“取自于”諾查丹瑪斯的偽預言詩。散發(fā)的預言告訴人們:希特勒的勝利是必然的;戰(zhàn)爭不會波及到法國的東南部。通過這些“預言”,想達到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削弱入侵巴黎的通道及英法海峽各港口的防備。 另一方面,英國的情報機關(guān)也毫不示弱。他們從被稱得上是世界上最大的騙子的路易·德·保羅那里借來智慧,投入巨額資金,展開了反德宣傳。他們從空中向比利時、法國拋撒用德文編集的諾查丹瑪斯的預言詩。這些事情發(fā)生在194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