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福繞梁一世詞曲專輯全記錄-愛的名字-梁文福/童聲(賴向華領(lǐng)唱)/許南盛

349
24歲以后可能不想再說的愛的名字, 總是太多太多。說起我們的音樂之愛,有時那是一種寬容, 有時卻是一 種堅持, 有時它又成了一種等待--寬容的是一直縱容著我在音樂的路上帶點隨意地摸索著的你們, 堅持的是在創(chuàng)作時依然有不妥協(xié)的地方的我, 至于你和我都仍在等待著的, 是那個當(dāng)初彷佛很近, 如今已深知路遙道遠(yuǎn)的理想--創(chuàng)造屬于我們自己的音樂時代。歌的名字, 自也太多太多; 然而千個名字, 總離不関一種個性。有一次一個朋友對我說:”聽你的歌, 總是覺得說的意思多過唱的意思?!?我想他聽懂了我的歌。在文學(xué)與音樂之間. 我還是覺得自己象一個文學(xué)人多些。 寫歌詞時, 往往像寫詩般認(rèn)真, 而在歷代詩人中, 我鍾愛那些吟游說唱的詩人, 更甚于宮庭文人. 或山中隱士。 歌, 只是我樂于使用的語言之一, 寫歌只為了樂于以這種語言去作溫和的嘲諷, 去訴說感動, 去吟唱愁和喜, 并且為一些 “來不及去想, 也不習(xí)慣去問” 的朋友,提出一些問題。這裡沒有答桉,我還是相信答桉得靠大家一起去尋覓。這裡也沒有憤怒和叛逆, 我還是相信關(guān)懷多些。這裡或許有一些知識份子的感情。這裡的每一苜歌, 你若能掀過來看, 背后都會有一個名字--愛。爵士令我陶醉, 搖滾的感染力不容置疑, 古典的優(yōu)雅能令我潰不成軍, 所以在創(chuàng)作時這些我都曾探涉過;然而寫到今天, 我仍心許民謠多些。對民謠, 與其說我愛其曲式和風(fēng)格, 例不如說愛其精神。唱微風(fēng)細(xì)雨鄉(xiāng)間小路落日海灣的外來校園歌曲民謠風(fēng)早吹過了.甚至有人說新謠也將老去。在西方, Bob Dylan. Don McLean等人的民謠時代亦成絶響。在音樂的路上我無意做一個懷舊主義者, 但我深信民謠的精神不老,民謠那一份深入淺出雅俗共賞的, 唱出人的心底的聲音的魅力, 是永恒不變的。製作這張唱片時, 我們追求一種 “原味音樂” 的效果, 多首歌曲的配樂運用了原聲樂器和人聲, 編曲也盡求避免不必要的繁複。還是以為, 恰到好處的簡單是更難達(dá)致的成熟。這一張作品集, 在風(fēng)格上又比上兩張更接近我選擇的創(chuàng)作語言, 可能離市場又遠(yuǎn)了一些, 但我想, 凡城懇地說出來的, 總會有一些厭倦了討好敷衍或流行公式的心愿意去聽。很高興又有新的感性的聲音來詮釋我的歌, 更高興能為朋友們寫一些他們未嘗試過的風(fēng)格的歌, 最最高興的, 是大家還有在一起彈彈唱唱的心情, 在現(xiàn)實中又為理想多爭取了一點點。製作這張唱片的伙伴是環(huán)良, 四年前第一次上電臺發(fā)表《寫一首歌給你》時, 他為我彈六弦琴, 今天他已是全職唱片製作人. 我們一起製作這張唱片, 別有一番意義。最后還想說的是, 在這十一首歌當(dāng)中, 《栓》原是一首詩, 兩年前就寫成了,今年籌備唱片時不經(jīng)意間譜了曲?!逗昧烁琛吩橇钗艺鄯男≌f大師曹雪芹 《紅樓夢》中的一段歌詞. 今初重讀時即興狗尾續(xù)貂。至于 《某某人住在很那個的小鎮(zhèn)》則是我重讀少年時鍾愛的美國詩人康明思的詩 《Anyone Lived In A Pretty HowTown》 后有感而作。我說過, 我還是像一個文學(xué)人多些。 梁文福1988年24歲生日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