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差不多也是這些日子吧,我邀了幾個(gè)熟朋友,在雪香齋給握青送行。雪香齋以紹 酒著名。這幾個(gè)人多半是浙江人,握青也是的,而又有一兩個(gè)是酒徒,所以便揀了這地方。 說到酒,蓮花白太膩,白干太烈;一是北方的佳人,一是關(guān)西的大漢,都不宜于淺斟低酌。 只有黃酒,如溫舊書,如對(duì)故友,真是醰醰有味。只可惜雪香齋的酒還上了色;若是“竹葉 青”,那就更妙了。握青是到美國留學(xué)去,要住上三年;這么遠(yuǎn)的路,這么多的日子,大家 確有些惜別,所以那晚酒都喝得不少。出門分手,握青又要我去中天看電影。我坐下直覺頭 暈。握青說電影如何如何,我只糊糊涂涂聽著;幾回想張眼看,卻什么也看不出。終于支持 不住,出其不意,哇地吐出來了。觀眾都吃一驚,附近的人全堵上了鼻子;這真有些惶恐。 握青扶我回到旅館,他也吐了。但我們心里都覺得這一晚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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