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與好古,也是土人的一個特性。英國人喬治葛來任紐西蘭總督的時候,做了一部《多島海神話》,序里說他著書的目的,并非全為學術,大半是政治上的手段。他說,紐西蘭土人是不能同他說理的。只要從他們的神話的歷史里,抽出一條相類的事來做一個例,講給酋長祭師們聽,一說便成了。譬如要造一條鐵路,倘若對他們說這事如何有益,他們決不肯聽;我們?nèi)绻鶕?jù)神話,說從前某某大仙,曾推著獨輪車在虹霓上走,現(xiàn)在要仿他造一條路,那便無所不可了。(原文已經(jīng)忘卻,以上所說只是大意)中國十三經(jīng)二十五史,正是酋長祭師們一心崇奉的治國平天下的譜,此后凡與土人有交涉的“西哲”,倘能人手一編,便助成了我們的“東學西漸”,很使土人高興;但不知那譯本的序上寫些什么呢?
進步的美術家,——這是我對于中國美術界的要求。
美術家固然須有精熟的技工,但尤須有進步的思想與高尚的人格。他的制作,表面上是一張畫或一個彫像,其實是他的思想與人格的表現(xiàn)。令我們看了,不但歡喜賞玩,尤能發(fā)生感動,造成精神上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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