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墻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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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蒂·帕金斯·吉爾曼是19世紀(jì)末20世紀(jì)初美國著名的女性主義作家,她的短篇小說《黃色壁紙》(“The Yellow Wallpaper”)成為了繼夏洛蒂·勃朗特《簡·愛》之后,另一部窺探女性精神健康的文學(xué)作品,它試圖矯正當(dāng)時男性權(quán)威對于女性的誤讀。
這篇具有半自傳性質(zhì)的小說以日記的形式講述了“我”,因產(chǎn)后抑郁被丈夫約翰帶到殖民時期老宅修養(yǎng)直至瘋癲的過程?!拔摇北话才抛〉搅隧攲拥姆块g里,原來它是一間育嬰室。為了保證原來的孩子的安全,房間的窗戶上也安裝了欄桿。這個房間的墻壁被不完整、有污點(diǎn)的黃色壁紙覆蓋,“我”一開始對于這樣的裝飾很厭惡,但慢慢地,“我”發(fā)現(xiàn)它上面的圖案是變化的,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拔摇痹谝雇斫?jīng)常能看到,黃色墻紙上有一個或很多個女人被欄桿阻止,她們匍匐在地上,迫切地想要沖破桎梏?!拔摇蓖低禍?zhǔn)備了一條繩子,如果她要爬出來,“我”就要綁住她。
“我”在黃色墻紙上所看到的女人就像是自我鏡像一般,它不斷地暗示著、掙扎著、分裂著,逐漸將主人公推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最終她也變成了那個匍匐在地的女人,從被她嚇暈的丈夫身上爬過。《黃色壁紙》不只揭示了瘋癲女性眼中的世界,它還諷刺了當(dāng)時的父權(quán)體制對于女性心理健康的忽視與摧毀。
當(dāng)瘋癲成為了罪與罰的因果,人們開始唾棄與畏懼它。如果我們換個角度看,它又何嘗不是女性逃脫權(quán)力體系的一種極端方式呢?瘋癲的女人成為了具有雙重意義的文化他者,她們被關(guān)禁閉,但同時她們也擁有了自由,那些理智時被壓抑的想象力,都隨著瘋癲被解放,如潘多拉魔盒一樣,身體與思想的錯位,幸與不幸又能有誰來定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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