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
●執(zhí)筆/晴梔
江梔&祁斯年
“年年都有梔子花,我們也一樣?!?/p>
“嗯,會的。”
一陣疼痛感向江梔襲來,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從畫室出來就被人拉走了。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她想開口說話,但是嘴巴也被堵上了,她慌亂的動了幾下,發(fā)現(xiàn)無果后頹廢的坐回去,心里暗罵:到底是誰啊,有問題嗎?她就一個美術(shù)生,也不出名,更沒有錢,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p>
“醒了?”她仔細辨認了一下,聲音似乎是從后方傳來的,她回頭,只能看到身后的一堆貨物,“嗯嗚,嗚嗚。”等她出聲了,她才想起來,自己的嘴巴被堵上了。但她的確很好奇,說話的少年是誰。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少年再次出聲,“你跟我一樣可憐呢,他們把我們幫到這里,是為了勒索我們的親人。我們又不太一樣,我是一個病人,他們抓我是為了報復(fù)我的父親?!苯瓧d聽到他的話,很好奇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呦,這小美人是醒了啊。”當(dāng)光照進來的時候,江梔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是在一個倉庫里。門口的男人緩緩靠近,“說吧,你爸媽電話號碼?!蹦腥税阉炖锏牟紬l抽出來,她干咳了幾聲,“你抓我算是抓錯人了,我就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畫家,咳咳咳。我身無分文,還沒上——大學(xué)?!?/p>
男人聽完她的闡述,冷哼一聲,“原來,是個廢物啊,嘖嘖嘖,這會算是抓錯人了啊,但為了能不把消息泄露出去,你……”“沈欒,你進來?!薄斑希∑姘?,祁少爺難得愿意說話啊。哼!”男人罵罵咧咧的走進去,走的時候還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你最好給老子乖一點?!?/p>
她不敢動,只能看著男人一步一步走過去,男人搬開貨物走進去的時候,里面再次傳來少年的聲音,“跑?!彼读艘幌?,但只愣了一瞬,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倉庫門口沖去,“謝謝?!?/p>
“江梔老師?江梔老師,怎么了?”江梔的思緒被拉回,她看了看周圍,思緒從那段可怕的回憶中抽回,“所以江梔老師,您畫這幅畫的靈感來源于哪里?”江梔愣了一下,是啊,她今年大學(xué)畢業(yè),靠著這幅《籠中》火速的出名,現(xiàn)在正在參加采訪。
“嗯,其實這只是一個虛構(gòu),少年被困在貨物堆里只是一個虛構(gòu)的場景,是為了讓大家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提高警惕性?!彼幌胱寗e人知道自己經(jīng)歷的同時,也是不想把自己的傷疤撕開。
采訪結(jié)束后,她漫步在長街上,其實后來,她回去過,但是那里,早就成為了一片廢墟,她也沒有見過那個少年。“滴滴”手機傳來了鈴聲,她接起電話,“喂,怎么了,阿泠?”對面?zhèn)鱽砹艘魂嚦槠?,“嗚嗚嗚,江小梔,我的腿摔了,在醫(yī)院呢。”
她知道了個大概后,連忙打車前往醫(yī)院,綠色的樹木快速的自眼前閃過,江梔只感到一陣心煩意亂。進了醫(yī)院,她剛想打電話問問許泠病房在哪里,就聽到周圍傳來了議論聲,“哎,那個小伙子也是可憐,被綁匪抓了6年,哪里都是傷,還得了肺病。”
“就是就是,那個小伙子好像是被綁匪抓著報復(fù)他父母來著。唉?!苯瓧d的思緒漂移著,會是他嗎?那個救了自己的少年。她匆匆跑到前臺,“請問有沒有一個姓祁的少年在這里做手術(shù)?”“您是說剛剛送來那個吧,他也是夠慘的,被人販子抓了6年。哦,對了,您是他的家屬嗎?”
“不是,但我認識他,想看看他。”“那小姐您到搶救室那邊吧,他還在手術(shù)中,江梔點點頭,“好的,謝謝您了 。”她飛奔向搶救室,真的是他嗎?她在搶救室門口的長椅上坐下,打了個電話給許泠,“阿泠,我過不來了,我在學(xué)校這邊有點事?!?/p>
“沒事沒事,我這也不是什么大傷,你忙去吧?!?/p>
等著等著,困意便席卷而來,她堪堪靠在墻上,睡了過去。喚醒她的,是門被“砰”的打開的聲音,她著急的問,“他怎么樣?”醫(yī)生狐疑的看了她一樣,終究還是開了口,“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沒有什么大礙,需要靜養(yǎng)。你是他的家屬?”她搖頭 “他救過我,我認識他?!贬t(yī)生點頭,開始和她說注意事項,她認真的聽著。
當(dāng)他從濃濃的消毒水味當(dāng)中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少女好看的面龐,他活動了一下頭,“你醒了?”他愣愣的看著她,“你還記得4年前的一天,你救過一個還沒上高中的女孩嗎?就是我?!?/p>
少年疲倦的點點頭,再次睡了過去。江梔小心翼翼的用棉簽沾水再點到他的唇上。少年長的出奇的好看,只是臉蒼白如紙,透出了一絲病態(tài)。
“你,好可憐啊,那,為什么即使自己那個樣子也要救我啊?!敝郎倌曷牪灰?,但她還是好像說,他怎么這么傻,她就是一個孤兒,活不活也沒人在乎的,為什么要救她呢。
少年再次睡醒是次日清晨,“你醒了?喝點粥吧,醫(yī)生說你要靜養(yǎng),得吃點清淡的東西?!鄙倌挈c頭不語,接過來她手里的粥?!澳憬惺裁疵职??”少年頓了頓,“祁,斯年?!苯瓧d點頭,“好聽的名字,那你今年幾歲?”少年垂眸,“21。”
江梔驚嘆,竟只比自己小了1歲么,大雪也沒上成,真的,好可憐啊。“你,你的親人為什么沒來找你???”少年沉默著,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親啟薄唇,“他們在我失蹤的第3個年頭就死了,此后,他們便以折磨我為樂。”
江梔愣了半天,他竟然過了這樣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嗎。
六不四柳
好聽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