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的話】
許晶和蘇春艷是認識近二十年的閨蜜,她們兩個都是清華社會學系畢業(yè)的,現(xiàn)在一個在中國北京的社科院大學做老師,另一個在美國華盛頓大學西雅圖分校做人類學研究。
找到她們的初衷很簡單——兩個女朋友一起聊聊各自的2020,我在交給她們的提綱里,寫下“女性知識分子作為一種生活方式”。
她們的生活方式是什么?就是研究者身份、母親身份以及女性身份的交織。彼此有互相激發(fā)的部分,也有糾結的部分,我對這個特別好奇。
大瘟疫這一年給許晶的個人生活也帶來了轉(zhuǎn)向,她決定不再要第二個孩子,因為“下一代不會比這一代更好了”,蘇春艷也很有意思,研究者的身份能讓她在兩個孩子打架的時候保持抽離,讓她能接受孩子在長輩的影響下偶爾“不戴口罩”。
2020年這一年讓她們更加看到自己知識的過時和無力。更具體的,曾經(jīng)被人文社科學者篤信的中國社會越來越個體化的趨勢,一下子被否定了,知識分子們開始看到一種集體主義和個體主義的虛假對立。
有美國媒體采訪許晶的導師,問他今年新冠疫情這么重要的事會被人類的集體記憶銘刻下來嗎?他的答案是不會,就像沒有人記得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
2020對她們是特別又普通的一年,對周遭的一切,他們沒有停止過批判思考,但落到具體每一個人,她們希望守住人類學反思和接納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她們繼續(xù)向內(nèi)探索,堅持“和最愛的人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身邊的朋友聽了這期節(jié)目說,喜歡你們開心的笑聲。這確實也是我一個新的嘗試,希望播客節(jié)目能輕松點兒,畢竟平時做學者采訪已經(jīng)很嚴肅了,希望聽到聽眾們的反饋。
【主播】
王芊霓,媒體人(微信公眾號“芊霓的咖啡館”)
【嘉賓】
蘇春艷,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新聞傳播學院講師
許晶,華盛頓大學(西雅圖)人類學學者
蘇春艷(左)和許晶(右)
【本期劇透】
【11:25】兩個女生在人類學的田野調(diào)查中一起調(diào)研和玩耍,在青城山一路高歌,結下深厚友誼
【22:40】蘇春艷說自己對于人類幼崽的各種行為很感興趣,會作為研究者觀察兩個小孩打架,而不是作為母親制止
【24:53】現(xiàn)在的社科研究其實更多地把兒童作為一個符號去看成年人、社會結構,許晶的研究更多地關注兒童本身
【33:15】為什么中國很多“熊孩子”?父母首先要讓孩子知道自己是一個社會上的人,遵守社會公德是第一位的
【39:34】許晶說自己的兒子形容2020年是“gray”灰色的
【43:59】人類小孩子的幼年時期是一個巨大的學習引擎,過早框定一個方向其實違背了童年的本意
【52:58】知識分子們前半年都在關心國家大事,但當下的感受就是活著就好,健康就好
【53:55】喇嘛們上半年給武漢祈福,下半年給全世界祈福
【59:50】集體主義和個人主義在當下的中國成了一種“虛假的對立”
【1:02:33】許晶覺得下一代不會比現(xiàn)在這一代更好了,時代影響了個體對于生育的選擇
【1:05:55】許晶的意大利老公對美國的民主幻想破滅了
【1:06:55】知識分子要有反思,因為其資本無非就是過去學的知識,在人類歷史中非常的無力。比如傳播學的很多理論在網(wǎng)絡時代并不適用了,但很多學生還是在用舊理論套解釋
【1:09:30】芊霓談到自己成為媽媽的感受,似乎主體性消失了
【1:10:50】芊霓覺得自己做媽媽的成就感被朋友圈“生育教”的言論diss了
【1:13:30】蘇春艷并不覺得孩子是一種信仰,其實撫養(yǎng)孩子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1:14:01】孩子們高中、大學之后,家長才會有自己真正的自由
【1:17:55】學校不會教給學生如何處理親密關系,現(xiàn)在的女大學生們更不會處理親密關系了,需要靠閨蜜的支持得到成長和反思
【1:24:05】蘇春艷曾經(jīng)覺得自己會單身一輩子
【1:24:45】許晶的老公到了四十歲才能夠想象一個長期的家庭生活,前提是自己跟自己和解、感到舒服
【1:25:46】許晶的導師研究宗教認知,是無神論者,但許晶選擇了信仰,她花了很多年去和自己的知識和解,發(fā)現(xiàn)科學的進路和信仰的進路可以和平存在
本期音樂
片頭曲:dreams and confusion-QCQ official
someday we’ll be together
片尾曲:top of the world-Carpenters
logo設計:小蘇
后期制作:王一凡
文案整理:吳怡
*本次播客的文字稿件已在澎湃新聞首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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