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提著劍進入比武場準備時,敏銳地意識到今日的人委實過于多了,視線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西南角的人尤其密集,且躁動。
她叫來夕緹問了問其中的因果:“西南角是什么地?”
“東君設(shè)的賭臺子,都擱那下注呢?!?nbsp;
芙蕖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個個看著她都眼冒精光,原來是看見了錢袋子。但她仍有一事不明:“掌門不是嚴禁賭博嗎?”
夕緹訕訕地笑了笑,而后正色道:“這明明是為親友應援,怎么能算賭呢?”
“比武場開了這么多天,難不成每場都有下注的?”見夕緹點頭,她一臉懊悔,“我到底錯過了多少賺錢的機會。”她又回想了一下,確信往日是沒有這么多人的,便繼續(xù)提問:“可今天這也只是個小比試,更何況,我與夕筱境界懸殊,贏她毫無懸念,怎么會這么熱鬧?”
夕緹一臉“你問對人”的表情:“就是因為懸殊!一個看好夕筱的沒有。而且,夕筱如今已經(jīng)連輸三局,再輸就淘汰了。夕長老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為了不讓自己女兒輸陣,于是怒擲千金賭她贏,把整個盤子炒熱了。這是比武場開場以來,最萬眾矚目的一場!你,就是明日之星!”
贊譽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芙蕖的注意力只在一點上:“千金?”
“是啊,真千金!”
芙蕖深吸口氣,忍不住咬住自己的手指,為夕長老的財大氣粗,也為自己的貧困潦倒。她從兜里掏出僅有的五兩金子,攥住夕緹的手,鄭重其事地囑托:“趁我還沒進場,快,去幫我下一注?,F(xiàn)在!立刻!馬上!”一道靈光閃過,她立馬又拉住了轉(zhuǎn)身欲走的夕緹:“你先說說,如今賠率如何?”
“五百賠一?!毕煵⒉皇呛芨吲d的樣子:“夕長老的事太轟動,原以為能賺個大的,可誰想大家都跟著下注,就算賭贏了也賺不了多少,當然,我肯定不是說你贏面大不好的意思。”話音未落,便看見芙蕖眼帶精光,一臉高深莫測。
“是嗎?”芙蕖勾起嘴角,自信地笑道:“那可不一定?!彼恢獜哪挠炙蚜_出五兩金子交給夕緹:“一共十兩,全押夕莜贏?!笨聪熞荒槾魷?,又提醒她:“把你的閑錢拿過去,悄悄的,都押她!”
“你要——”夕緹的聲音抬高了八度,意識到風險,又刻意壓低聲音,把最后一個字悄悄說了出來:“輸?”
芙蕖一拍她的腦袋,不僅毫不心虛,言語間甚至隱隱有種對自己的聰明而自豪的情緒:“對啊!所以你還不趕緊跟!想贏確實有風險,可想輸能有什么風險?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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