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簡介
忽然,他的眼睛又看到了那個只剩半個腦袋的土地爺,不知道是有點迷糊了還是看錯了,他似乎看到土地爺黑乎乎的眼眶里真的有一雙眼珠子轉(zhuǎn)動。
“哎,老馬你看,那土地爺怎么忽然有了眼珠子了,還轉(zhuǎn)呢?!?br>“胡說不是,那土地爺怎么又長出眼珠子來了?!闭f完,老馬也把頭看向了那個土地爺。
老馬盯著土地爺看了說:“哪有啊,那不還是一個黑黑的洞嗎?”
磨刀匠揉了揉眼睛說:“嗨,我還以為土地爺顯靈了?!眱蓚€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火快燒完了,磨刀匠把酒遞給了老馬,他說:“你先喝著,我再去找找有沒有能燒的東西。”
老馬說:“身上暖和了就不用燒了?!?br>“沒事兒,我再找找。”
磨刀匠站起身來,現(xiàn)在他的衣服幾乎全干了,身上也不再難受了,他借著火光四處搜尋,再沒什么可燒的了,地上是有些草,可那些都被流下來的雨水浸濕了,根本就點不著了。磨刀匠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地方?jīng)]有去,就是土地爺?shù)谋澈?,那里黑咕隆咚的,不一定有什么可燒的東西,于是他就走向了土地爺?shù)谋澈?。他用腳在地上劃拉了幾下,好像真有什么東西,他便彎腰去撿,當他的手觸碰到那東西的時候,當時就頭發(fā)一豎,急忙一甩手將那東西扔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老馬驚慌地問。
“哎呀……我……我不知道撿到一個什么東西……毛烘烘的……”
“我看看!”老馬站起來,走到那個東西前。
“我以為是什么呢,你看看,就是一張兔子皮!”
“兔子皮?”磨刀匠從土地爺?shù)谋澈笞吡顺鰜怼?br>他走過那東西跟前兒看了看,果然是一張干枯的兔子皮,有些毛已經(jīng)脫落了。
“你看看,就是一張兔子皮!”老馬說。
“可是,這里怎么會有兔子皮呢!”磨刀匠不解地問。
“那誰能知道,”老馬忽然想到了什么說:“沒準兒有人曾經(jīng)也在這里避雨,烤兔子肉吃呢!”
磨刀匠想了想說:“嗯,有這種可能。”
“好了,好了,回去坐吧,還有一口酒,你喝了吧。”老馬邊說邊走過去,坐在了火堆旁。
酒喝完了,火苗也越來越小了,煙霧騰騰。
終于,火一點點地熄滅了。
老馬將身體靠在了墻上,淡淡地說了句:“栓來,挺晚了,睡吧,天亮了估計雨就停了。”
“好吧,睡吧?!蹦サ督骋才擦伺驳胤剑瑢⒛羌埔路言谏硐?,靠著墻壁也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功夫,老馬便響起了重重地鼾聲,磨刀匠也困得夠嗆,腦袋越來越重,他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依舊陰沉,雨依然在下。
刷拉拉……刷拉拉……
小廟的破門板偶爾輕輕地晃動幾下,屋頂盤口大的幾個破洞還在不停歇地淌著雨水。
老馬和磨刀匠雙雙靠在墻壁上,已經(jīng)熟睡,環(huán)境再怎么不好,只要睡著了就什么動不知道了。旁邊的火堆已經(jīng)連煙都不冒了,成了一堆死灰,時不時地飄起一些。
土地爺那僅剩一只眼的黑洞里,又冒出了那只眼珠子,它穿過黑暗直直地看向了那兩個熟睡的人,那只眼珠子瞬間變成了血紅色,里面透著兇殘的光。
有一個聲音悄悄地響了起來。
咯吱吱——咯吱吱——
好像是有人在一點點地挪動著什么東西。那聲音來自土地爺身后的青石板上,那塊大大青石板在一點點一點點地挪動著,下面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穴,里面散發(fā)著一股血腥的惡臭。
漸漸地,那青石板越挪越開了,那個黑洞也越來越大了起來,有一雙干枯長滿了長毛的手從黑洞中若隱若現(xiàn),那只手慢騰騰地爬了出來,那是一只世界上最惡心的手。
很快,另一只手也爬了出來,和第一只手一模一樣,慢慢地有一個腦袋露了出來,披頭散發(fā),滿頭污垢,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他靜靜地呼吸著,像是一只蟄伏在水中的鱷魚,只露出兩個血紅的眼睛。
接著,他極其輕盈地爬了出來,他,他這是什么樣兒???你說是人吧,他卻弓著腰身上長著密匝匝地黑毛,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珠子,你說他是怪獸吧,他卻和人長得一模一樣,鼻子,嘴巴,耳朵,眼睛,還有手和腳。
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野人,一個與世隔絕許多年的野人,他或許已經(jīng)忘記了語言,忘記了人世間的感情,但是他沒有忘記本能的生存法則,于是他變得更敏銳了,更邪惡了,他擁有敏銳的嗅覺,敏銳的視覺,敏銳的速度,還有非人的力氣。
他紅著眼睛嗅了嗅,漸漸地露出了他枯黃的牙齒,他挪著小步一點點地向那兩個熟睡的人走了過來,他走起來悄無聲息,像一只直立行走的貓。
老馬和磨刀匠怕是正在做美夢吧,可誰成想他們很快就要跌入死亡之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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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隨緣的云水
帶入很強!
李水山?回復?@隨緣的云水:
謝謝鼓勵與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