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幕府的丫鬟、媒婆和喜婆一大早的就在百閱來客棧等候,化妝、穿衣,叮囑成親時候的重要事宜,喜婆則交待她在洞房的一些事情,幕府的丫鬟還拿來一本春、宮、圖給她看。
她又不是第一次成親,孩子都有了還需要看這些嗎?
坐上大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幕府,然后就是交拜天地,喜娘的一聲送入洞房,瞬間將落櫻的思緒拉到六年前在王府中成親的場景,那一聲送入洞房仿佛還在她耳邊回蕩,等到她被送入洞房的時候,她才徹底的反應(yīng)過來,逃婚的最佳時間和地點到了……
喜娘和伴娘們一同走出洞房的時候,落櫻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把紅蓋頭掀掉,但是馬上落櫻就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氣,擺放在檀木桌上的一堆珍珠翡翠瑪瑙,金銀首飾瞬間秒殺了落櫻的眼。
她咽咽口水,她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怎么年紀越大就越愛財,以前在皇宮、王府中滿屋子都是金銀首飾,她都不為所動,而如今她一看到這些眼前就移不開了!
到底要不要把這些東西帶走,她在做著艱難的決定!一咬牙,逃婚要緊,既然選擇逃婚那么就選擇了和這些珍珠翡翠玉簪永別。
剛準備把厚重的頭冠摘下來,外面就傳來丫鬟向大少爺請安的事情。
不會吧,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應(yīng)該在大廳喝酒喝到醉醺醺的才回來嗎?連忙又坐回床上將喜帕蓋上,端端正正的坐著,心里祈禱:一定要讓她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兒子啊,你一定要來救你的親親娘親啊。
“你們都下去吧”慕容瑾看著門內(nèi)有一閃而過的身影,輕輕的抿嘴而笑。
“少爺,這么早就要入洞房???”喜娘打趣的說完便領(lǐng)著丫鬟繞過三間堂出去了。
推開門,布置喜慶的屋內(nèi)散發(fā)著淡淡的熏香,床上端端正正的坐著一位俏麗的新娘。
慕容瑾走過去便將喜帕揭了去,看到頭冠下那張令人半是癡迷半是陶醉的容顏,滿意的出聲:“果然是你”
落櫻不解,狠狠的瞪著他。
“那真是你兒子?”慕容瑾看落櫻的容貌最多不過二十,可是卻有了一個六歲的兒子。
“難道是你的?”落櫻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有沒有搞錯,現(xiàn)在才幾點估計酒席還沒開始呢!他就迫不及待的跑過來了,他有那么急嗎?難不成知道她要逃婚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的?
慕容瑾湊過去邪笑著說:“難道不是我的?你我都拜堂成親了,你的兒子便是我的兒子。娘子,對吧?”慕容瑾的雙眼瞇成了一個色迷迷的弧度看著落櫻。
落櫻起了一聲雞皮疙瘩,她不會那么慘吧?逃婚都逃不成?她的兒子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到底是去了哪里?莫非真把他扔下不管了?
莫容瑾冷不丁的彎曲食指在落櫻的右臉頰上細細的摩擦,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眼睛也成癡迷狀態(tài)看著落櫻。
落櫻想躲閃但卻怎么也逃不出這個魔爪,索性直接伸手把他的手擋開:“你想干嘛?我搞不懂你為什么會娶一個成過親有孩子的女人!”
“因為我想娶一個有勇氣的女人,有勇氣面對一個真相?!蹦饺蓁脑捳Z中似乎話里有話,聽得落櫻一身的冷汗。
“什么真相?你是太監(jiān)?”落櫻仔細的想了一下說,能讓女人不能接受的事,貌似只有這個了?
莫容瑾差點一口口水噎死自己,搖搖頭:“比太監(jiān)好點,我不喜歡女人?!蹦蓁脑捳Z很輕也很淡,似乎是怕刺激到落櫻,一雙酒瞳絞著落櫻的眼。
落櫻聽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正當以為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時,卻倏的說了一句:“哦……就是說你喜歡男人,娶我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我懂我懂?!笨跉饷黠@松了一下,而一雙水眸卻充滿著好奇。
“你一點都不驚訝?”這下?lián)Q慕容瑾吃驚了。
“沒什么好驚訝的啊……”落櫻聳聳肩,斷袖之癖在古代就有了,而且現(xiàn)代很流行耽、美風(fēng),同、性、戀已經(jīng)被世人所接受了。她有什么好驚訝的。
“難道你喜歡女人?”慕容瑾一臉狐疑。
“咳咳……你的想法能不能光明一點?你一人是同、性、戀就認為全天下的人都是同、性、戀?!甭錂押苡押玫呐呐哪饺蓁募绨?,俯身過去:“你找我做幌子你是找對了,正好我身無分文,而你又家纏萬貫,本來我是準備拿到聘禮就跑路的,但是現(xiàn)在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們各取所需,我給你做幌子你就去和你的情人偷偷幽會,而我每天只負責在家里吃吃喝喝帶帶小孩?!?/p>
聽到這個消息落櫻是比中了彩票還要激動,正好她不用帶著兒子跑路,整日東躲西藏了……
慕容瑾滿臉黑線,他哪有什么情人,他根本就不敢讓人知道他對女人沒有興趣。
“好,一言為定,誰也不可以逾越,但是你必須還要遵守一點,就是不允許給我戴綠帽子。”慕容瑾嚴肅的說。
落櫻要笑死了,同、性、戀的還要在乎這些嗎?點點頭,兩人開始商量著今晚怎么過,兩人都爭著要睡床上,并且慕容瑾根本不介意和女人睡一起,但是落櫻卻是極力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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